【巍澜】自那以前
＊和 @在下伯劳 的联文，后篇在那以后
＊甜向，修改重发
＊感谢喜欢w
你走以前
01.
今天是个挺特殊的日子，对情侣来说。
赵云澜摆好了泡好的茶，懒懒地斜靠在沙发上，等人回家。许是等的有些久，他的睫毛轻轻颤动，眨了两下，眼中升起一层朦胧的雾气，困意突然的侵袭让他缓缓阖上眼睛。赵云澜的睡颜在暖色调的灯光的照映下显得乖巧可爱，完全敛了赵警官的锋芒。
一切又归于一种别样的寂静。
沈巍回到家时见到的便是这副模样，他抿了下唇，抬手喝下早已凉透的茶，轻轻抱起赵云澜，向着卧室走去。
那人其实早就醒了，就在沈巍开门的时候。特属于警察的冷静和警觉性瞬间苏醒，在面对自家恋人的时候也不例外。
他睫毛抖动了一下，唇角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在沈巍弯下腰将人放到床上的一瞬间，赵云澜突然睁开眼睛，身子挨到床的时候双手按在沈巍肩上，一个用力把沈巍压在身下。
“沈警官，你的警觉度不够高，侦查专业是不是白学了？”
他眼中星光流转，三分俏皮七分情欲。
“犯罪心理学这个东西，对任何人都通用，包括自己的恋人。比如我现在想侵犯你，就是在犯罪。”赵云澜把声音压低，低下头在沈巍耳边轻声说。
沈巍也不恼，身上这人每个细节自己都一清二楚，又怎么会猜不到他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？他知道赵云澜醒了，就在他把人抱起，那人心跳突然加速的时候。
“云澜，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既然沈警官犯罪心理学学的不好，那就，学一下犯罪吧。”赵云澜咬过沈巍的耳垂，又吻在他的唇上。
沈巍任他动作，在他双手想去解衣服的时候沈巍扣住他的手腕，把人翻到身下。
“犯罪时候摸清对方底细是基本功，”沈巍看着他的眼睛，“云澜从一开始就输了。”
摸什么？人家摸的是底细你摸人家底裤干什么？赵云澜在心里吐槽一番，面上倒也迎了他的动作。
满室旖旎。
02.
第二天一大早，赵云澜就不得不扶着腰去上班了，累了一夜的他差点迟到。
他路过搜查一科，看到沈巍正在坐在电脑前。两人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，他看过去的时候沈巍刚好抬头，两人目光交错，匆匆相视一笑，又同时撇开视线。赵云澜没注意，他走开的时候沈巍正好起身，不紧不慢地跟着他。
他习惯性的向着搜查二科走过去，正好遇到刑侦科的祝红。
“老赵，看样子情人节夜晚的生活很美好啊，我还以为你今天要请假。”祝红多瞟了他两眼，注意到沈巍在不远的位置接了一杯水，调侃到。
赵云澜向她翻了个白眼，十分欠揍，“不想和没有情人节的人探讨这个问题。”
沈巍正好把水杯从赵云澜身后递过去，赵云澜挑眉，接过，对着祝红瞎显摆。
祝红嫌弃的看着面前这对情侣，“小心秀恩爱，死得快。”
赵云澜不理她，拿着水杯就走向搜查二科，一大堆案子没处理，还真没什么功夫秀恩爱。
沈巍看着他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
03.
今天赵云澜加班，他去和沈巍打了个招呼让他先回去，卷宗看起来没完没了的不知道要到几点。
这一看就到了十点。
赵云澜摇了摇头，走出警视厅，看到一辆熟悉的私家车停在正门口，开着双闪。
哟，来接了？小警官笑得眉眼弯弯。空气中的甜腻的粉红味道浓得化不开。
副驾驶的位置上却不是空的，一大束玫瑰花放在那里，散发着幸福的清香。
“小巍？”他把花抱起来，坐上去。
沈巍像是突然害羞了，也不看他，“我不知道昨天是情人节，想着你昨晚……我……我只能这样补偿你了。”
“送花这招谁教你的？”太损了，我又不是小姑娘，还送花……别说，这花真香！
“没人教，大街上的情侣都这样做的，我们也是普通情侣，所以我就买来花送你。”
普通……
普通情侣。
因为我们在一起并不普通，所以想努力变成普通情侣。
不被社会接受的，普通情侣。
他心一动，眸子在黑暗里熠熠生辉，“小巍，我们就是普通情侣。”
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感情，掰着沈巍的脸就吻下去。
我们这么相爱，有什么不普通呢？
04.
第二天，沈巍放假，赵云澜请假。
“警官，我举报，有人不知道节制。”赵云澜窝在被子里，露出一张小脸和本应白净此时却布满吻痕的脖颈。
沈巍把熬好的粥端过来，问他，“你想如何？”
“我想……让他把假期赔给我。”小警官笑得无比狡黠。
面前那人叹了口气，“本来就是你的。”
到底是警察，身体素质好，傍晚时候赵云澜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，说两个人好久没一起出去了，要出去玩。
沈巍拗不过他，只好答应。
两个人去了第一次约会吃饭时的路边小店，店里人少，只有几个人和后面做饭的老板娘。两个人挑了角落坐下。
赵云澜给自己点了小米粥，给沈巍点了一碗馄饨。
“沈巍，我们扔硬币，如果是反面我问你一个问题，如果是正面，你问我一个问题。”
“好。”
硬币落在赵云澜手上。
反面。
“小巍，你有多爱我？”
沈巍笑了，“你这一辈子，生生死死、死死生生我都再不会松手，哪怕你有一天烦了、厌了、想走了，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，就算勒，也要把你勒死在我怀里。”
沈警官表达爱的方式好像有点暴力，不过我喜欢。赵云澜挑了挑眉，十分满意这个回答。
反面。
“小巍，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我的？”
“见你的第一眼。”
正面。
“云澜……”他刚开口就被面前的人用食指抵住嘴唇。
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，我用行动告诉你。”赵云澜勾过沈巍的下巴，吻上去。
——你有多爱我？
——爱到想把我自己送给你。
05.
两人第一次约会是在公园里。
彼时的赵云澜是个还没从警校毕业的小警官，他拉着沈巍的手，“小巍，如果世界不爱我们，我们就努力去爱这个世界吧。”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。
“好。”
现在已经是正式警员的赵云澜依旧拉着沈巍的手，“小巍，我爱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走走转转，还是你。
06.
搜查一科接了个国际案子。
罪犯持枪杀害五人后潜逃到龙城，随时可能发生枪击案。
沈巍装好枪，找到赵云澜。
“我可能晚点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按时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
“早些睡觉。”
“好。”
“云澜……”
“怎么了，沈警官？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他应得快，却也没有半分敷衍，笑意从唇角直达眼底。
他就这样看着沈巍转身，直到那人离开他的视线。
07.
赵云澜睡得不好，他梦到自己站在大片大片的黑暗里，孤身一人。
“小巍……”恍惚中，他轻声呢喃道这个被他刻在心尖上的名字，突然抬眸，放眼望去。
为什么我找不到你？
为什么你不让我找到你？
他用尽全力去跑，想跑出这令人压抑的黑暗。他开始疯狂地想念沈巍身上淡淡的柠香，唇角不变的30°的弧和微微上挑的眼角。
电话的铃声彻彻底底的把赵云澜从梦魇中救出来，他头痛欲裂，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，却连对方说什么都听不见。
“大庆，你说什么？”
“沈警官……他牺牲了……”
谁？
什么？
哪出了问题？
谁躺在血泊里……
谁奄奄一息……
谁弄丢了自己……
是他……
还是一无所知的自己？
